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不可否认这也是一个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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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浙江零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称“零跑”）以股票代码9863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上市首日，零跑低开14.58%，报41港元/股，随后股价继续下跌，最终当日收盘报31.9港元/股，跌超33%，创下2022年迄今为止上市新股首日跌幅之最。
对于公司股价破发，零跑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朱江明对媒体表示，确实一个不是很好的时间段，因为全球形势动荡，处在下行通道。但我们选择上(市)，主要原因是我们不在乎当下的时间段，这是一个长跑。我们更关心的是真正的质量如何，尽快拿到我们的市场份额。
并不顺利的IPO
零跑是“蔚小理”之后第四家登陆港股的造车新势力，走的也是“蔚小理”港股上市即破发的剧本，不过相比“蔚小理”，零跑的跌幅却远超“前辈”。
9月30日开盘之后，零跑股价继续走低，一小之内即在昨天基础上跌超12%，之后最高跌幅超过了15%。截至中午休盘，零跑股价下跌12.7%，报27.85港元/股。
实际上，破发对于零跑来讲，只是此次IPO并不顺利的一个表征。
9月20日，零跑在港交所公告称，IPO全球发售1.31亿股，每股售价在48港元至62港元之间，而从最终48港元/股的结果来看，零跑汽车将IPO的定价设在了招股价的下限。此外，对于零跑汽车此前拟筹集约10亿美元的预期也未达成，最终融资金额不足8亿美元。
零跑的破发以及融资金额缩减，受到了多重不利因素的影响，就像朱江明所讲的 “这确实一个不是很好的时间段”。比如，今年以来，香港新股市场随全球新股市场走势，融资总额及数量均大幅缩减，大部分港股IPO的最终定价是招股价格的下限。
据Wind数据不完全统计，截至9月16日，共有53家企业登陆港交所，披露了发行价格与招股价格范围的企业有30家，其中20家发行价格是招股价的下限。也因为如此，即使融资金额缩减，零跑仍是港股市场今年规模最大的IPO之一。
同时，在公开发售阶段，零跑未获得足额认购。公告显示，其香港公开发售部分共录得3151人认购，未获足额认购，认购相当于香港公开发售项下初步可供认购的约0.16倍；分配至公开发售的香港发售股份最终数目为214.64 万股，占全球发售股份总数的约1.64%。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理想和小鹏登陆港股时分别获得了5.5倍和14.73倍的超额认购。
“新势力”的光环在褪去
破发背后，是资本面对爆发式增长的造车新势力从狂热到理性的回归。从今年年初到现在，蔚来、理想、小鹏均出现股价下跌、市值蒸发的情况，巴菲特也在两个月内累计减持了超过1700万股比亚迪股份。
具体来看，相比年初，小鹏和理想股价分别下跌了约75%和20%，今年3月在刚刚在港股上市的蔚来，股价也较上市之初下降了18%左右。如果按照最高股价来算，那么股价的下跌幅度更大。或许“头部”新势力的现状，也反过来让本就趋于冷静的资本更加慎重地看待零跑的IPO。
今年以来，零跑的销量虽然出现了大涨，在8月份交付1.25万辆，同比增180%，成为当月新势力中销量最高的企业，前8个月累计交付达到7.66万辆，但是从整体规模上看，零跑和交付量迈过20万辆门槛的“蔚小理”之间还是存在差距。
财务数据上，零跑也没有那么好看。招股书显示，2019年、2020年和2021年三个财政年度，零跑的营业收入分别为1.17亿、6.31亿和31.32亿元，纵向看增长幅度不错，但是横向对比“蔚小理”会发现差距很大。
同时，零跑毛利率经过两轮增长之后仍为负数，2021年毛利率为-44.3%。而此时的“蔚小理”，毛利率均已转正，其中，蔚来和理想的毛利率已超20%，小鹏的毛利率也超过了10%。与负毛利率相伴的是持续亏损，2019年-2021年期间，零跑的累计净亏损超过了48亿元，分别为9.01亿、11.00亿和28.46亿元人民币。
为了改善盈利能力，零跑也在做出改变，并尝试向上突破。
就在港股上市的前一天（9月28日），零跑迎来了旗下第四款车型零跑C01，售价区间为19.38万-28.68万元。
零跑C01是零跑汽车目前平均售价最高的车型，也是唯一符合其在招股书中写道的“聚焦15万-30万元的中高端主流新能源汽车市场”定位的车型。要知道，在此之前，零跑在售车型售价，主要集中在7万-25万元之间的中低端市场。
以零跑C01为起点，零跑将更加聚焦中高端市场。招股书显示，零跑计划未来以每年一到三款车型的速度，于2025年底前推出七款全新的纯电动车型。所有这七款车型将聚焦于中高端主流新能源汽车市场。同时，零跑还计划基于自研增程式技术同期或之后推出增程式版本车型以扩展市场。
但是，市场的反应告诉人们，在资本市场也开始过紧日子的大环境下，“新势力”的光环已经褪去，要想让市场买单，只有未来的允诺还远远不够。对接下来还在排队寻求IPO的其他新势力车企来说，也是一个提醒。
撰文｜温冲